wlqltj 发表于 2008-7-17 21:28:19

知青生活的回忆(续)

生活篇

知青小组的半边天
   四个高三的,两个初三的女生组成了庆发一队的半边天。
   乡下生活对于我们大约是更严峻的考验。两个小的相对来讲比较省心,因为万事有男生作主,有大的女生做主。这些人在学校时,虽说大都不是独生子女,但是一直也是以学为主,很少有机会检验每个人的生存能力和生活能力。
   刚开始,女生是比较依赖的,没有什么“眼里见”,不知该干点什么?而胖子和刘两位男生却像是当然明白人,逐个“派活”。“今天轮到谁做饭?该打油了”,“你,去!到队里借驴去!”“你们俩到老岳家借大笸箩!”……开始惟命是从,一点点上路了,明白了,参与决策了,掌握部分权力了。这些都是以吃苦为代价,以实践来换取的。在繁重的劳动中,在艰苦的生活中依仗着我们的乐观,相互的支持和扶携,克服了一道道难关,安下心,临时扎了根。适应了庆发的乡下生活。
   论干活我们六人大致为三个档次,两个快手,两个中档,一个文弱的上海姑娘和一个天生的左撇子我充当了慢手。我们一直同吃同住同劳动,虽也时有矛盾纠纷,但是几年的乡下生活将我们铸成特殊的异姓姐妹。这种友谊到四十年后的今天感觉格外淳厚,这种感情多年来显得尤为可贵。
   三夏时分,早上我们朝气蓬勃扛上锄头,迎着晨光随同妇女队伍一行几十人呼啦啦上山(下地,当地叫上山)干劲十足,一气儿活下来就蔫了,好在我们之间,我们和社员之间友好合作,总是互相接应,但是作为慢手心里总是惴惴的。待到休息时大家直挺挺躺倒在白沙坨上,枕着锄头,望着蓝天白云,哼着小曲,心生惬意,真是舒服;或是一堆堆坐在林荫下,小风习习,看着女社员们肆意打闹,互相抓虱子,真真地体验了农村妇女的现实生活。待到后来,体力强了,耐力有了,再歇气时我们也不浪费时间,学着搓麻绳,纳鞋底,什么云字钩,满天星,原来纳鞋底也有若干花样,我们“兹兹”地一手持锥子,一手拉着麻绳,很像那么回事!
   到了大秋收割时,则是拼速度,比体力的时候。尤其是“毛”起来时,谁也顾不上谁,一人把着五条陇,眼看着青纱帐一排排到下,战线曲曲弯弯,平行着向前移动,记得那时我这个左撇子拿着右手镰刀,可真受制了!干着急,上不去!依仗着两边是快手,后边的队长时不时地接应一段,才勉强不掉队,大汗淋漓,顾不上直直腰,这时右侧女社员淑琴——我的好朋友,塞给我一个硬东西,一看一块风干的咸菜疙瘩,吃一点补充盐份;右侧佩兰递过来一节碧绿的苞米秸,这里叫“甜杆”,嚼两口,一股甜汁浸润咽喉,顿时干劲大增!向周围看看,每个人腰里都别着几根甜杆,歇气时好好受用。到下工时,我们几个也学习女社员有的给猪打上一捆猪草,有的扛上一捆柴禾,这些都是歇气时顺手打好的。披着晚霞,雄赳赳地凯旋而归。社员说“干活上山如牛,下山如虎!”确是如此,回家时我们走得飞快,真怪,傍晚时竟一点也不累了!
   牛群慢悠悠迈着四方步回村,猪倌手挥小鞭“怕怕”作响,可爱的猪们,在山上逛了一天了,显得格外想家,在我们的前头,闷着头往前跑,每过一个家门,便有一两只猪离队回家,待到我们回到集体户时我们那只大猪两只半大“克朗”(即小猪)早已在那里哼哼着拱门要吃喝了!
   放下农具和柴禾,坐下来端起二大碗呼噜着苞米茬子粥时,感觉特香。
   后来男生夸奖我们能干,社员说我们不简单,严厉的郭队长也不得不点点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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