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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劳动篇 <hr></hr>
割地
九月,大秋收获季节。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,我们分别和男女社员群体一起上山。觉得这才是和贫下中农相结合。割地。这是一项比速度比耐力比意志的重体力劳动。女社员的队伍中还有十几岁的男孩子一般称为“小嘎子”,到地头依次占陇,每人五陇依次排开去,我们开始站在队伍最后边,队长一声令下队伍快速移动,镰刀闪闪,汗水淋淋,排排苞米齐齐倒下。不一会儿直线变成曲线,快手慢手分明,我们被无情地落在后面。急呀,使不上劲,换手还不对头,直直腰,拉得更远!一趟下来累得要死!歇气时一屁股坐在,不,干脆躺倒在田垄上。这些城里的姑娘面临严峻的考验,休息后再起来干活时,队长调整队伍,两个快手夹着一个“青年”,这次好多了,一落下,两边社员给接上一段,从心理上平衡了,忘记了手上的血泡,不顾腰疼口渴。越来越顺手了。
更有趣的有两件事。一是站趟子有学问,社员们熟知土地的特点,第几趟上有树,哪一段有不长庄稼的坡,站上这样的陇,占有优势叫做“骑马”,可以喘喘气,直直腰,还可以走在前头.大帮干活,前头的不累,后边的累死。后来交好的女社员时时帮助我们占陇,我们也在积累经验,位置在不断向前排;
干活中另一件趣事是,排开干活时,头尾有妇女队长或公认的快手压阵,大家互相照应前行,同时也保证质量,领队则在后边检查着,招呼着,不合格的回去返工,大家便哈哈一乐,时而旁边姑娘塞给一块咸菜,时而砍下几根甜杆别在腰上,吃点还真提神;最怕的是队伍中有初生牛犊往前拱,速度超过了快手们,不定何时,队伍“毛”了,于是呼啦啦队伍疯了似的往前冲,成了疯牛阵完全处于失控状态。质量不保了,一片狼烟,哗哗地一会儿到头了!实际上形成了一场竞赛!一年下来我们女生中竟然有两位小武和佩兰成了快手,成了队伍中的领军人物,也曾率领大队人马毛起来!扒苞米,刨茬子都是属于这类趟子活。走在这个队伍里,上山如牛,下山如马,休息时嬉笑打闹,回家时不走空,或肩扛柴火,或手提野菜,为自己的新家,无私地在贡献!那时的快乐出自真心,发自肺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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